精神领域

茶哥狗腿子,日常吹茶(我要大声说出来)茶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没有之一!!!cp茶布,没有洁癖。垃圾画手,写文无奈三次元太忙现在基本转型脑洞手orz

【青歌】牡丹瓶

第一人称

非常OOC,最好别看,看了也别打,我怕疼&要脸

 @孤独的文森特 抱抱雯子




我在陈旧的阁楼发现了这个花瓶,它有些年头了,上面铺着厚厚一团灰,几近看不清瓷白的底色。我拿擦布拍下灰团,又拿去厨房清洗了一下。

寻找花瓶费了我不少功夫,我本来是想盛放刚剪下的椿花花枝才急匆匆去了封闭多年的阁楼寻觅,但现在我却一点也不急,它静静的落在我怀里,样式别致又风雅的一个白底斗彩牡丹柳叶瓶,几乎感受不到重量。走廊很长,在傍晚阳光的映照下,花瓶整个镀上了一层金色柔光。

突如其来一种熟悉又亲密的感觉,我看着手里的花瓶,轻轻摸了摸它的檐口,手感十分细腻,我不记得了,我曾经有没有见过它,理应是没有的。仓库封锁多年,大概在我未出生的时候就在那里了,一直没人去打开。

我回到房间,里面却有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不伦不类的男人,看到我进来,他有些诧异。

“你是谁?”我觉得我才是该诧异的那一个,独居在此多年,这房里常年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也许是我的姿态过于警惕以至于全无风度可言,不速之客看着我,眯眯眼笑了。随后,他指了指我手中的花瓶。

“我啊……”他笑笑,“大概是那个让你看到我的吧。”

“这个?”我举起手中的花瓶,“你什么意思?”

“它很好看,不是么?”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很失礼。”我有些生气,对于被莫名其妙的人侵入了私人空间而不悦。如果他是个小偷的话……我内心在盘算着该如何暴揍他一顿然后送去警察局。

“抱歉,我只是想来看看……”男人的头发很长,在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微微飘起来,就像起风了一样。“我不属于这里,大概你放下花瓶就不会看到我了。”

“……”

“……”

“……”

短时间的沉默,我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他,他大概也理解了我的企图,愉快地摆摆手:“别联系医生,我可不是病人。”说完,他笑了起来,轻哼声过于暧昧亲昵,这让我很不自在。“不信你可以伸手过来。”他把手伸向我,黑色的手套和长袖之间漏出白色的腕。

我也疑惑地伸手,却没有碰到该有的部分,我的指尖漏过了他的手心,在感受到一丝温热后垂直而下。

“碰不到,对吧。”他身后,窗外残喘的夕阳让我看不清他的脸,而轮廓却愈发清晰起来。

有点温暖,有点熟悉,可我却无法从记忆中搜寻到他。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对我说过,在七月的傍晚,白昼与夜晚交替的时间里面,空间会变得暧昧不明,也很有可能召来不能言说的东西,我想我面前这家伙就是属于其中,长头发,遮住眼的发沿,黑色的皮手套,怎么看都十分诡异,只会让人联想到混混那样性质的工作。

大概生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吧,我想,投给他的眼神也多了半分同情。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他点点头。

“那你是什么?是鬼吗?还是妖怪?”

“在你来看,我应该就是那样的东西了吧。”

“你来我家的目的是什么?”

“我来看一看。”

“看?”

“嗯。”随后他就不再说话,只是坐在地上,看看这个屋子,看看花瓶,又看看我。我想他可能是以前这儿的住户,这栋房子几次易主,卖到我爷爷手里时已经过五位主人了,而花瓶,也许就是这位不速之客留下的吧。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把花瓶放在一旁的桌上。他就像变魔术一样在我眼前消失了,再拿起花瓶,他又出现在那里。

“害怕么?”他笑笑,“讨厌的话就把花瓶放着吧,这样你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你也还是在这里。”我把花瓶抱得更紧了些,“那还不如看得到,鬼知道我看不到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男人无奈地耸耸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了,只是待在那儿四处张望,而天也慢慢黑了。

“你知道么?”他突然开口。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鬼节。”

“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他完全不顾我有没有回应,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之前我一直觉得鬼都是面目狰狞的家伙,现在看来,话唠也不少。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说他的日常生活,听着听着发现鬼的生活和人类的生活大概也没什么差别,也是饿了吃,困了睡。我听着他说生活和工作上的琐事,说他因为恋人过世的原因,去从事了医护工作,所以平时习惯戴手套啊这类的,虽然奇怪为什么是戴黑色的手套,但我也无意深究了,所以并不追问,只是偶尔搭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是他自己说,不知道说了多久,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困,大概也是这家伙的影响吧。

不知不觉,天开始蒙蒙亮,他转过头看窗户外面,视线停留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他最先打破了沉默。

“也许我该走了。”他说。

“因为鬼节过去了吧。”我揣着怀里的花瓶,它被我焐了很久,依然保持着瓷器特有的微凉。

“对啊,今年的鬼节过去了呢……”他惆怅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却迟迟不肯开口。

“你每年都来?”

“是的~”他笑笑。

“这里有什么让你留念的东西?”我对他的目的有好奇,“如果是这个花瓶,我送给你。”

“……”他哑然,然后又恢复了笑容,“你已经送过我一次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你。”

“对你来说,应该是未来吧。”他的身体正随着太阳的升起在我眼前消失,“可你看不到了啊……真可惜。”

“看不到?什么?”

“……不过太好了,能再次看到你。”

“过了这么久还喜欢你,我真没出息。”他自嘲地笑着,从我面前消失了,彻彻底底。

我满怀疑惑,对于他撂下的不明不白的话语感到不解,可无论我把花瓶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几次,都没再见过他。

 

 

 

 

我走进了这个房间,这里下个月要拆除了,整栋大楼都因失去了人气变得残破晦暗,墙壁上布满蛛网尘埃,窗户也都是碎裂的,有些地方甚至连窗框都没留下,剥落了个干净。这是个阳光不愿眷顾的地方。

从他过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可这个房间还充斥着他的气息。

在我的回忆里满载着他每一个表情,开心的、生气的、难过的、喜悦的脸,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鲜活,仿佛他还活着,还在我身边,马上就可以对着我笑一般。

我从行李包里把花瓶拿出来,那是他送我的东西,据说是少年时从老家阁楼里翻出来的,就是这栋房子了。他喜欢这个花瓶,自从一翻出来就爱不释手,上头惟妙惟肖嵌着几朵牡丹,拿着就没再放回去过,后来我们搬家也随身带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甚是风雅”,可我不风雅,他便常训我,人还不如个瓶,叫我别毛手毛脚乱碰摔坏了它。可他最后还是把瓶子塞给我,说他带不走。

我倒宁愿他能带走了算了,我不能算细心人,能保持这花瓶五年不摔,自己都是诧异的。

在五年间,我从悲伤的谷底走出,开始艰难地过活,忍耐着失去挚爱的人生,慢慢的成为了现在的样子。不再悲伤,也不再快乐。

可是能够坚强。

而这花瓶却总是让我留着个念想,让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去。

今天,我便是来还这个瓶子的。

我把它放在了他生前的房间里,白底的斗彩牡丹柳叶瓶,在傍晚的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轻柔的光,房间似乎都被照亮了。我环顾四周,房间真的变亮了啊,不是似乎。正在我疑惑的时候,我听到门口传来熟悉而又不那么熟悉的少年音。

“你是谁?”

我想起他跟我说过的,有关七月半的传说,我想我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吧,他还活着的那个世界。

他诧异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我忍不住笑着回答:“我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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